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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公元2013年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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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睿溪,女 ,22歲,絕對具有雙面性格的典型雙魚女。是北京寫字樓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白領。過著朝九晚五,兩點一線的生活。算是新世紀有理想有抱負,稍有姿色,無不良嗜好的文藝小清新一枚。當然,偶爾的時候也會很瘋狂,比如,在游樂場,或者跟死黨閨密在一起時,就會立刻變身毒舌小惡霸。上學的時候學的是英文專業,畢業之後職場上頗為迷茫了一段時間,目前就職於一家外企,做的還算開心。

之前風靡清穿的時候,一本都沒有看過,甚至步步驚心這樣的電視,到現在都沒有看過,一開始是不想跟風,現在嘛。。是因為沒有勇氣。因為,這段時間,瘋狂的迷上了清穿小說。。而且是忠實的八爺+十四爺黨。因為心疼是悲劇。。所以反而更加沒有勇氣去看了。

對於故宮,我是有著極其特殊的情感的,不知道為什麽,總是覺得我和那裏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,從小時候第一次去,我就不可抑制的每年都要去幾次。今天再次來到故宮,是因為秋天了,想看看故宮裏面漸漸變黃的樹葉。我坐在古樹下,看著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滲透下來,我忽然覺得一陣暈眩。。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康熙年間(新改)

我在混沌中,聽到有人在叫我,好像很真實,又好像很遙遠,我很費力的睜開眼睛。發現我好像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?古香古色的窗幔,眼前還有兩個穿著覆古的女人。一個年約十一二歲,眉清目秀,很是討人喜歡。另一個,年約三十多歲,衣料考究,杏眼粉黛,手如柔荑,膚若凝脂。一看就是常年保養得當的貴婦,正用關切的眼神望著我。

這時,年輕小姑娘叫了起來,“福晉!小姐醒了!小姐醒了!”

貴婦忙拉著我的手問“睿溪,你感覺怎麽樣?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
我頓時腦子一嗡。。這是什麽情況?我連滾帶爬的翻下床,沖到銅鏡前,看到了一張十來歲的臉,倒是跟我蠻像的,只是,比起我的前世,單薄了不少。或者說。。秀氣了不少。想來我前世長了個1米68的個子,估計這一世,能有個163,我就很開心了。此時我是完全確定了,我穿越了。而且是清朝。但是不知道是哪個皇帝?要是什麽道光,同治神馬的那就太慘了。就在我思付這些的時候,貴婦像是嚇壞了,沖到我面前,“睿溪睿溪,你怎麽了?你不要嚇額娘啊。”

額娘?嗯,是了。“額娘,我沒事,只是,我好像想不起來事了?”

裝失憶嘛。。這是通用的一招。“什麽?失憶了!快快,蓮蕊請大夫!”

結果嘛。。就是說了一大堆我聽不太懂的話,然後開了一大堆苦掉牙的中藥湯子,然後說,有可能記起來,也有可能一直記不起來了。身體其他部分都是很好的,不影響生活,我這個"額娘"才算放下心來。說讓我好好休息,她去準備些我平日愛吃的吃食。

這下屋子裏就剩下蓮蕊了,我可以從她身上套點“軍情”。

“蓮蕊啊,我想不起來東西了,你多告訴我一些關於我以前的事,說不定我哪天就都想起來了。噢噢,對了,今年事什麽年份了?”

“小姐,今年是康熙三十七年,你今年九歲了,阿瑪是羅察,官至工部侍郎。你是嫡福晉的小女兒,你還有兩個哥哥,你這次是受傷是因為掉到了湖裏,救了好幾天,才把你救過來。。”

蓮蕊是我的貼身侍婢,從七歲開始就跟在我身邊,自然是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。我心裏漸漸有數了,如果沒有錯的話,大概就是真的完顏睿溪消失了,而我來了。而且,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十四福晉。唉,怎麽到這裏來了。我對於歷史相當熟悉,相當悲痛於這一段的歷史。錯綜覆雜的奪嫡之路,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。我暗自思付“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回去?”

接下來的幾天,我徹底跟蓮蕊混熟了,她跟著完顏睿溪這麽多年,似乎覺得我醒過來之後有一些不大一樣的地方,比如,原先的完顏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,不愛說話,大部分時間是比較安靜的,女紅做的很好。而醒過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只麻雀,而且女紅一點也不會了,字也寫不好了。但是為人倒是隨和的多。不讓她隨便下跪等等,這倒是讓她覺得很高興。當然了,這些都是蓮蕊在說漏嘴的時候說出來的。我心裏一開始有點忐忑,怕別人看出來破綻。可是那又怎麽樣,軀體確實是完顏睿溪的。而我畢竟是個現代人,生在紅旗下,長在春風裏,看不得人家動不動就奴婢長奴婢短的下跪。我覺得折壽啊。

機會來了!

哥哥海峰即將調任浙江,我得找個機會跟著一起去。雖說這裏的阿瑪和額娘對我很好,但是我總是有一種罪惡感,不想虧欠他們太多,總感覺像是偷來的。。。

經過我的一番軟磨硬泡,阿瑪終於答應我去杭州跟哥哥一起赴任,住在杭州的別院裏面。只是額娘哭的像個淚人,我忽然間覺得我好殘忍,生生剝奪了這個身體的與母親團聚的時光。其實,我知道阿瑪能答應我去杭州,是覺得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參加選秀,所以能讓我快樂幾年大概是他僅此能做的事吧。而我,也有我的想法,如果真的回不去,我在古代旅游一番是多麽難得。絕對的原生態。二嘛,我是真心想逃開這具身體的命運。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離開這裏回到現代。

經過幾天的準備,我開始動身。坐車到達通州,坐船下江南。沒有幾天就到了揚州,稍作休息,直達杭州。古代的杭州果然名不虛傳,西子湖畔,真真兒是濃妝淡抹皆相宜。商鋪更是鱗次節比。到達府邸,一個地地道道的江南小院呈現在眼前 一切都是透著那麽點靈氣。我真真是喜歡極了。話說,我前世還沒有去過杭州,這次算是賺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詩情畫意的杭州生活(新改)

經過半年在杭州的生活,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生活,簡直可以用樂不思蜀來形容。上一世,由於計劃生育,一家只有一個孩子。而我呢,稍微幸運了一點,有一個雙胞胎弟弟。

上一世,我一直想要一個哥哥,不過,也只能做做夢罷了!而這一世,我終於有了兩個哥哥,可能是跟著海峰出任杭州,所以跟海峰更熟悉些。他是一個很棒的哥哥。我說我想學琴,因為上一世學過手風琴和鋼琴,對古箏和古琴特別感興趣但是一直沒有機會,這次都可以補上了。哥哥便找來最好的師傅來tiao jiao,我說我想學跳舞,他便找來舞坊的姑娘來悉心教導。。

只是,我唯獨不愛學棋。圍棋又稱走棋,是世界上已知的最難的棋類游戲。我自認我沒那個韜略,也沒那個耐心和腦子。所以死活不學。毛筆字嘛。。我前世是學的簡體字。。繁體字認識是認識。。只是不會寫。哥哥也相當奇怪,為什麽我明明認識為什麽就是不會寫字了?我謊稱腦子摔壞了,只好重頭寫起。

就這樣過了大半年,一天上街時看到了街頭的告示,皇帝要南巡了。

康熙到達杭州的時候,我正帶著蓮蕊逛大街吃小吃,然後就看著街上的人們跪了一地。蓮蕊趕緊拉我跪下。這種感覺很奇怪,因為前世我跪天地,跪父母,跪佛祖,但是沒跪過不相幹的人。而這個不相幹的人操著整個大清朝臣民的生殺大權。經過這一跪,頓時沒有了游玩的興致。。回家罷。

回到房中,我問蓮蕊“蓮蕊啊,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會嫁給什麽樣的人麽?如果那個人有很多老婆,你該怎麽辦呢?”

蓮蕊急忙下跪,“小姐,我沒想過嫁人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
我嘻嘻笑著,“不嫁人怎麽行,那不是耽誤了,你快點起來,不要跪我,我真的不習慣,覺得會折壽哎!你呀,以後跟著我,我會幫你安排一個好婚事的,盡量讓你嫁一個只娶一個老婆的男人。嘿嘿。”

蓮蕊卻是一本正經,“小姐,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,自從落水之後,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”

我挑了一下眉,問她“變好了,還是變壞了?”

蓮蕊鄭重其事點頭,“自然是變好了。更加活潑。”

我點頭,正色對蓮蕊說道,“人活一世不容易,為什麽要為難自己。而且眾生平等。蓮蕊,你有權利決定你的未來。但是我卻沒有權利了。”

蓮蕊看出了我眼中的憂郁之色,連忙問道,“小姐?你怎麽了?你是大小姐,怎麽會沒有權利?”

我扯出一個笑容,“傻蓮蕊,我的婚事,大概我阿瑪額娘都沒有權利呢。我哪來的權利?”

翌日,接茬兒出去溜大街,雖說哥哥很疼我,但是還是不能太明目張膽老出門,換上一身淺紫色的輕紗羅裙,腰間束一根白色的玲瓏玉帶,梳了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流雲髻,上面只點綴了一根海棠玉釵,帶上蓮蕊偷偷出門了。

去茶樓點上一壺茶,聽聽杭州彈唱。再讓蓮蕊去隔壁的小鋪子給我買一份蓮藕蜜糕,古代的日子果然沒有什麽壓力啊。。而且我也是大地主級別的,家中有房又有田啊。正聽著興起,就聽到旁邊小二用杭州話說,穿的這麽講究出門竟然不帶錢?

我回頭一看,看到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,穿著確實考究,瓜皮帽,一個著紫色滾金邊的馬褂,一個著月牙白的底色上繡著金線祥雲的馬褂,皂色的靴子,一看就是價值不菲。但是一臉窘迫的樣子,估計一時遇到難處啦。再讓小二這樣一番奚落,那個年少一些的少年已經像是一座活火山了。

果然,“狗眼看人低的東西!爺身上那樣東西不詆這頓茶錢?”

“爺,小的知道您是顯貴之人,但是再顯貴也得給錢不是?”小二點頭哈腰,但是眼裏不見半點尊重。

“你!”那白色衣衫的少年拎起了小二的領子,擡起拳頭就要揍他。

“十四弟!”那紫色衣服的年長一點的少年拉住他,掏出腰間的玉佩。

“睜開你的眼睛,這塊玉佩可頂了這頓飯?”

那小二一看玉佩色澤通透,水頭兒極好。連忙換上笑臉,伸手想要拿。

我看那小二的嘴臉極討厭,而且那玉佩的價值差不多能買下了半個店,忍不住出口,“小二!你少伸著你的臟爪子去抓人家的玉佩,這二位公子的茶錢我付了。”說完,扔給他一錠銀子。

那小二接過銀子,顛了顛,看著還有不少富裕,對著我點頭哈腰“是是是,夠茶錢了!”

那紫衣少年看著我,“多謝姑娘解圍,敢問姑娘芳名,明日定將銀子送至你府上!”

哇。。好一個帥小夥哎!深邃的眸子,高挺的鼻子,嘴角揚著好看的弧度。

“姑娘?”

完了!我楞神了。“噢噢,公子客氣了,出門在外都有不方便的時候,我只是行個方便而已,不足掛齒。”

我剛說完,只見蓮蕊跑過來“小姐,小姐!蜜糕我買到了!咱們快些回府吧!公子回府了!讓他發現你又偷跑,仔細他罰你!”

我立馬炸了毛,“天哪!蓮蕊你怎麽不早叫我!公子再見!”

後來我才知道,紫色衣服的是胤祥,月牙白衣服的是胤禎。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。原來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
就這樣在杭州無憂無慮的待了兩年多,康熙三十九年春天,額娘來了信,說是甚是思念我,讓我回京,另外再過一兩年要準備選秀,她想讓我多陪伴一段時間。雖然不舍得杭州的生活,也不得不起程回京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一章,我改掉了獨生子女。而是改成了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。為什麽改呢。。賣個關子,最後會揭曉。

☆、命運是逃不開的枷鎖(新改)

經過一個多月的顛簸,到達了京城,馬車走在街上,我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觀察三百年前的北京城。北京城分為內城和外城,內城都是滿洲貴族居住的地方,外城則是漢人居住的地方。

我不由得嘆一生,果真是天子腳下,處處透著皇家氣派啊。進城時,正值黃昏,陽光照耀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地方,我覺得閃耀的讓我睜不開眼睛。我在心裏為自己嘆了一口氣。這個在現代我無數次的想去旅游景點,在現在這個時刻,我感覺到的只有恐懼。恐懼那裏可以隨時決定我下一刻的命運。

回到家,額娘拉著我問東問西,左看右看,說是自家閨女越長越出挑,弄的旁邊的姨娘奴婢也開始拍不要錢的馬屁,什麽選秀一定是占盡風頭的,百裏挑一的美人兒之類。我心裏冷笑,占盡風頭?那是活的不耐煩了。美人兒?紫禁城裏缺什麽都不缺美人兒 。我看著額娘這樣費心的為我打點一切,那是從心底裏疼。我心裏微嘆一口氣,想著,既然我占了完顏睿溪的身體,那麽就替她盡孝吧。也許在另外一個世界,也會有人替我為我的父母盡孝吧!

這兩年多的杭州生活,確實把我養的水靈剔透,而且古代沒有汙染,空氣好,水好,久而久之還真開始有了那種詩情畫意的氣度。想來,上一世我也女漢子一枚,這一世果然是要做一個秀氣的女子了。再加上額娘請來了各種師傅學各種規矩,人也變得愈加進退有節。

不過,我還是我。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說的就是我啦。在家老實了兩天之後,我終於又忍不住了,慫恿蓮蕊跟我一起出門溜達溜達。蓮蕊現在完全是我肚子裏的蛔蟲,知道攔不住我,只能盡量找安全的方式跟我一起出門。為了方便,換了個哥哥"年輕"時候的衣服。和蓮蕊東逛西逛之後找了一家看上去很不錯的飯館,進裏面細細打量,裝潢都是一流的,而且位置絕佳,旁邊挨著護城河,按照現代的標準,這叫私家菜呀。

正吃著開心,聽到河邊一陣喧嘩,探頭出去,好像是有人落水了。居然沒有人去救?扔下筷子往樓下跑,本來是想湊個熱鬧,但是看到真的沒人下水就她,我也顧不上許多,噗通跳進了河裏。其實我的水性其實並不好,只是真真兒的窮有一腔子好心腸罷了!

好在河水並不深,也不急,生拉活拽的給這個女子弄上了岸。還沒顧上喘氣,發現她已經溺水,想到溺水的救人方式,放平身體,擡高脖頸,雙手交叉做心脈覆蘇,按了十幾下之後發現還是沒有反映,救人要緊幫她做人工呼吸,然後心脈覆蘇,周圍的人驚詫於我奇怪的救人方式。我顧不上這些,心裏只有一句話,快點醒過來。快點醒過來,快點醒過來。

大概,我第一次看到生命是真實掌握在我手中,我覺得一下子責任有千斤重。算是誠心感動天,終於有效了,她終於把胸中的積水吐了出來,醒了過來。我反而像是虛脫了一樣,癱坐在地上。

蓮蕊跑過來抱著我大哭,“小姐,你要嚇死我嗎?你不能再落水了啊!”

我聽到她的聲音再我耳邊盤旋,但是我卻做不出任何反映,是啊,如果我剛才沒上來怎麽辦?我忽然像是回魂一樣,抱著蓮蕊大哭起來。就在這時,不知從哪裏遞過來一只手帕,我心裏一陣溫暖。現代的人都習慣於用手帕紙,哪裏有這種棉布來的更加溫暖人心?我擦幹眼淚,擡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。原來是在杭州遇到的那兩個少年。我看著自己落湯雞的樣子,發辮也散了,確實是失禮的很。連忙說道“公子,你的手帕我弄臟了,等我洗幹凈了再換給你吧?”

這時旁邊的姑娘醒過來跟我說,“姑娘,你救了我,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。”

我眼看這個姑娘十七八的樣子,柳葉彎眉,一雙鹿眼閃著淚光,真是我見猶憐。

“唉。因為什麽想不開呢?你死都不怕了,還怕活著?這也算是死過一次了,好好珍惜自己的命,你的人生有無數種可能,不要讓死亡提前成為你這無數中可能中最差的一種。而且,你的命,就是你的命。眾生平等,我只有一條命,你也一樣。所以好好活著。蓮蕊,我們走吧。”我看著她,嘆口氣勸她,勸完了,蓮蕊上來扶住我。

剛站起身,只聽那姑娘絕望的聲音響起,“姑娘!我已經無處可去了,求你收留我吧!我什麽都可以幹的!”

我看著她渾身濕透,眼裏的絕望還未散去,想著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就救到底吧。“好吧,那你跟我們回家吧。看你也不像是個粗使的,我看看有什麽合適的活給你安排一下吧。”

這時,我想起來那位公子還在,轉頭對他說到“這位公子,請問高姓大名?手帕洗幹凈之後,定當奉還。”

“我叫尹祥,這是我家弟弟,尹禎。敢問姑娘芳名,上次的解圍之恩還沒來得及報。”

我笑著搖手,“什麽解圍之恩啊。。太嚴重了。。如果公子方便,後日這個時辰,我在這個酒樓等你,還你手帕。”

尹祥?尹禎?應該就是胤祥和胤禎了。想到這裏,我不由得多打量他倆幾眼。那個叫胤禎的比胤祥年歲小些,但是頗有些英氣,高挺的鼻梁,墨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湖水,讓人看了就不能移開視線。我暗自思付,“現在就這樣了,怪不得娶那麽多福晉。”我福了福身子,“二位公子,失陪了。”

後日。我坐在酒樓靠窗位置等胤祥,但是卻沒見他來。倒是胤禎來了。

“尹公子,那位公子今日沒和你一起?”

“怎麽?你只看得見我十三哥?”他劍眉一挑,口氣聽不出來是調侃還是什麽。

“嗯?我是想還他手帕,那天真的是失禮了。”我不動聲色,回答他。“那既然尹祥公子沒來,手帕能否勞您幫忙代還?”說完沒等他反應,就直接塞到他手裏。我不想跟他廢話。“蓮蕊,我們走吧。尹公子再見!”

“哎?你回來!爺還沒讓你走呢?”切,小P孩兒一個,還爺 ,爺的。誰搭理你。

話說,我救回的那個姑娘叫墨玉。年方十七,確實是個可憐人,本是大家閨秀,只因家中遭難,抄家流放,她則被人賣入妓院,抵死不從,奮力從妓院跑出之後見實在無路可跑,只能跳河自盡,妓院的打手眼看要出人命,只能罷手。被我帶回府中,發現她還是個才女,與她彈琴唱歌,認作了姐姐。因為我救過她的命,她對我頗為衷心,後來嫁給十四的時候,她和蓮蕊便和我一起去了十四府,這是後話。

康熙四十年,就當我以為生活可以這樣繼續的時候,我恐懼多時,也等待多時的選秀大霹靂來了。沒辦法,只能閉關在家中修煉,我這樣一個針不提,線不拿的人,要做女紅,真真是讓張飛繡花了。不過還好,有墨玉姐姐。我不想練時,就讓墨玉姐姐的繡品頂包。後來額娘發現了這個秘密,笑罵到,“你這個小妮子,小聰明一大堆,我說怎麽一會繡的好,一會兒又退回去了?看你到時候秀女考試怎麽辦?”

“額娘~”我像個無尾熊一樣扒在她身上“我才不想繡的好,也不想做出頭鳥,我就想平平安安的熬到出宮,回家陪額娘!”這個時候我真的把她當作我的親額娘了。

額娘親昵的摸著我的頭,“傻孩子,額娘也不想你出人頭地,但是你熬到出宮不得25歲了?還陪我,那我不是耽誤了你一輩子?再說我完顏家,也不是無名小卒,恐怕,難啊!”

我想,我是很幸運的,因為我這個額娘是個明白人,懂得紫禁城的光輝背後是多少女人的辛酸淚。沒有想過讓我成為什麽妃子光耀門楣,她是真心希望我能夠平安。我從心底裏感動,自然對她更親。

幾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,到了進宮的日子。我特意沒有穿的很艷麗的顏色,只是挑了一件淡紫色繡白色茉莉花的旗裝,梳了雙把抓。發飾也不多,只一個紫薇花步搖。拜別父母。阿瑪額娘老淚縱橫,“宮裏不比家裏,一定要小心謹慎,謹言慎行,不可莽撞。不指望你飛黃騰達,保自己平安就好啊。宮裏那邊已經打點過了,你安心就是。”

然後給了我一包散碎銀子和幾張銀票,讓我起宮裏方便打點。我跪地痛哭,“阿瑪,額娘,你們保重。女兒此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,雖然距離不遠,但是見面頗難了。你們年事已高,保重好身體。女兒知道輕重,自會小心謹慎,不讓阿瑪,額娘憂心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不可避免的選秀(新改)

我站在宮門口,遠遠的看到宮門口聚集了一群人,這就是今年的秀女吧。我看著心中無限感慨,感慨這些或清秀,或是艷麗的秀女,這樣明媚燦爛又有幾人能夠燦爛到最後。可是低頭看看自己,自己又何嘗不是她們之中的一員?我想,一道宮門隔開的不僅僅是親人,更多的是命運吧。

之後就是一道一道的關卡,看旗籍,長相,八字,體像,是否完璧等等等等。按照現代人的想法,有些檢查我覺得很不尊重人,像是挑牲口一樣。只是,在古代,女人的地位,也就比牲口好點有限。在選秀中,我認識了一個秀女,叫郭珞羅絡莞。在人群中,你能很容易看到她的存在,她是那樣的美艷,一雙漂亮丹鳳眼,漂亮巧挺的小鼻子,嘴巴不點而紅,眉毛如遠山黛,配上一張鵝蛋臉。而且她是那樣的直接,不做任何掩飾,想到什麽就說什麽,估計也是因為家世頗好的緣故。別的秀女或是忌憚她,或是嫉妒她,都不是很親近她。我倒是恰恰相反,覺得她很美,性格很好。在這個時代,我很少能夠看到一個這樣潑辣的姑娘。一來二去,我倆成了閨密。

果然,阿瑪打點過了。留牌子,留牌子。到了倒數第二關了,是幾個重量級的妃嬪來選人。我和絡莞站在一起,這個時候過來了三個妃嬪。宜妃,德妃和惠妃。宜妃果真長的聽像鄧婕,漂亮的丹鳳眼,頭戴鳳穿牡丹的步搖,說不清的嫵媚風情。惠妃倒是個端莊大方的樣子,論長相不是很突出,可能是常年養尊處優,身材微胖,倒是襯的皮膚極好。德妃生養了六個孩子,能得康熙長寵的女人,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了,樣子和善的緊,中等身材,穿著打扮緊守本分,嘴角時刻掛著微笑,宜妃在旁邊說笑得時候,她都只是笑笑不語,但是看上去溫柔的醉人。大概老康就是喜歡這樣的溫柔吧!

正想著,絡莞拉我的袖子跟我說,“宜妃是我姑母,你別緊張,如果你去處不好,我去告訴我姑母讓你去我姑母那裏當差。”

“嘻嘻,絡莞你真好,我阿瑪說他打點來著,但是不知道是去那個宮裏。嗨,其實去哪裏都行,只要不是留牌子做妃子就好。”

絡菀一臉壞笑湊近我,“嘻嘻,小丫頭,說這話,不怕殺頭?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,你倒好,燒香拜佛的不要。”

“誰要是要啊,我免費大贈送!”正說笑著,忽然聽到我的名字,“哪個是完顏睿溪?”

“奴婢是完顏睿溪。”我說著上前叩頭。

“擡起頭來,讓我瞧瞧。”

我擡起頭,看到了三位高高在上的妃子的臉,“果然生了付好模樣!這麽標致的人兒,可是滿軍旗的翹楚呢!”宜妃拿帕子掩嘴笑著說。

“宜姐姐說的是啊,這丫頭看著怪可人疼的,去我宮裏吧!”德妃點頭符合,順便就把人要到了她的宮裏。

“奴婢謝德妃娘娘恩典。”我叩頭謝恩。看來阿瑪真真是費心了,德妃算起來也算是我的親戚了,放在她那,至少可保平安。我回頭沖絡莞眨眨眼睛。三個娘娘又挑走了幾個秀女,絡菀自是不必說了,必然是要去宜妃娘娘那裏去的。

剛剛回到秀女住的廂房收拾東西,正和絡莞聊天,忽然有人推門進來。“你是?”

“你就是完顏睿溪?”只見那秀女打扮的頗為秀麗,一臉的高傲。身上衣料上的繡工精巧,一看便知是出自江南蘇繡。

“是啊?你是誰 ?有什麽事嗎?”我心下納悶,想著沒得罪誰啊。

“我是兆佳靜茹。聽說,你跟十三阿哥很熟?”

“你認錯認了吧。我不認識什麽十三阿哥。”聽著她的口氣不善,我也沒好氣兒的回答她。其實我心裏知道尹祥就是胤祥,但是我不想徒生事端,所以說不認識。

“你還敢說不認識?那他怎會將手帕給你?”兆佳一聽我否認,立馬跳腳。

眼看兆佳來勢洶洶,絡莞騰的站起來,我看著這是要火拼的意思,忙拉著她,讓她稍安勿躁。剛剛拉住絡菀,那邊兆佳卻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,猝不及防的給了我一個耳光,罵道“我打你這個小賤蹄子!讓你勾引十三阿哥!”

我一下子怒火中燒“為什麽會給我手帕,是因為我無意中救了一個落水的姑娘,他手帕借我擦擦水而已。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在,而且我並不知道他就是什麽十三阿哥!如果你有火,去沖他發!我跟他沒關系,也不想有關系!別說你現在不是十三福晉,你現在就是十三福晉,你也別跟我這找茬!姑奶奶不吃你那一套!現在給你兩條路,一,給我賠禮道歉!二,讓我打回來。”

“你敢!”兆佳秀眉一挑。

“你看看我敢不敢!意思是,你不跟我道歉了是麽?”我氣的完全不管不顧了,不等她反應,我那一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打了回來。“現在我們扯平了。你可以從外面幫我把門帶上了。”

兆佳被我那一巴掌打蒙了,大概是沒想到我敢打回去。正捂著臉想撲過來的時候,門口響起了拍巴掌的聲音,“啪啪啪”

我回頭一看,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堆人。我看到了胤祥和胤禎,還有三個人,我猜測應該是八阿哥,九阿哥和十阿哥吧。

果然,十四看著我說話了,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家閨秀呢,結果還有這麽潑辣的一面。十三哥,這兩個女子是為你而戰的哦。八哥,我們一來就有好戲看。”

“十四弟是不是欠收拾了?”絡莞開腔了。看來絡菀跟他們都很熟悉啊。果然夠姐們兒!

胤祥頗為激動的看著我,上前拉著我的胳膊問我“你是睿溪?完顏家的?”我點點頭,把他的手撥開。

“睿溪,我可算是找到你了!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?!那次還手帕我有事情耽誤了,為此我懊惱了不知道多久!你是委屈了?我替你討回來!”胤祥的眼睛裏面閃著興奮的亮光,我有一瞬間晃了神。

“十三阿哥”我行了一個標準禮,“我的委屈我已經討回來了,不需要十三阿哥出面。不過,我覺得兆佳對我的誤會還得煩請你親自跟她解釋清楚。”

“睿溪,我跟兆佳不是。。”胤祥急忙要給我解釋什麽。

我沒等他說完,就打斷了他“十三阿哥,你跟兆佳是什麽,我不感興趣,我只是希望你們之間的事,不要讓我做炮灰。各位阿哥,我還要收拾行李。如果沒什麽事,戲已經散場了,請回吧。”說完我轉身開始收拾行李留下了一堆面面相覷的阿哥。

“睿溪,你今天太厲害了。我一直以為你沒什麽脾氣,沒想到也是個有骨氣的。”絡菀坐在我的床上,看著我疊衣服說道。

“唉,我這是被逼的。我從小到大沒這麽憋屈過。”我忽然想起來,“絡莞,你對八阿哥印象如何?”

絡莞臉一下子紅了起來,我就明白了。那樣溫潤如玉的男子,是需要配一個這樣熱情似火的姑娘。他倆若不是在這個時代,該是多麽的完美!最後那樣的結局。唉。

傍晚,我收拾好行李來到德妃宮裏,德妃拉著我問長問短,聊了頗一會兒才說乏了,才把我交給她身邊的掌事宮女安排,德妃親自出馬,我自然不需要做什麽重活,說我識文斷字,讓我抄抄寫寫,清點庫房什麽的就可以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秀女的日子 一(新改)

德妃宮裏的日子,不好不壞。她見我識文斷字,安排我登記庫房,抄抄寫寫,也不用刻意到人前當值,還算是舒心。

炎炎夏日,我在庫房躲懶。瀾悠進來了,瀾悠是德妃宮裏的掌事宮女。一進門看到我正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面數毛筆上的毛,“小蹄子,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偷懶。”

“嘻嘻,瀾姑姑,太熱了嘛!一動就出汗。。難受死了。”我看到瀾悠,擡起頭跟她說笑。

瀾悠拍了一下我的腦門兒,“就知道你怕熱怕的緊,德妃娘娘讓你去前殿,內務府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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